天尽处
哎,一声叹息,无言以对。
张旭发来的语音我听了,想起《红楼梦》里的一种情怀……
古代的园林里,落红成阵。两个姊妹,一个靠在美人榻上,病病怏怏,另一个抓着这个姊妹的细手腕连哭带闹地劝:“好妹妹,明儿你是好了,能逛园子了,我们去摘海棠花去,或是用花枝子当个钗,簪着倒也明艳。”说罢自顾嘤嘤地哽咽着。
病着的那个,用绢帕子拭着泪,说道:“好姐姐,你这么哭,倒把我也勾哭了。我心里且是明亮着的,虽我身子日渐是弱了,但既你说了,我岂可负了你,明儿我求海棠花,且对着一树海棠说我这姐姐也是个人物,自个儿来会您,怕场面儿单薄,非拽个帮衬的,这不,我这就去让丫环们偷来老宗祖的龙杖,拄着扶着靠着,也得来陪我这傻姐姐看花。”
说罢,姐妹二人尽笑起来,丫头们一边瞧着不禁笑道:“好也,好也,这一个哭另一个也哭,一突儿,这一个笑另一个也痴痴笑。可见,这世上傻姐妹两个,今儿,也如此例证到了。”言罢,众人也都笑成一团。
我认识张旭时,是在一个残疾人代祷群里,当时我已病了四十多年,年数正是我的“有生之年”。我这病是不是“先天的”尚无定论,但确实我自出生就“觉得哪儿不对”,精神科,心理科,常去走动。医生也有开药的,也有“好言相劝的”,也有希望我“承认自己是精神病,配合住院治疗”的。我只能在我妈身边,扶着餐桌,长吁短叹,“恨恨哪可论”,或“僵卧长愁怨”。
也信主,可明确“意识到有主,怎么光见祷告,不见好病呢?”我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主内姊妹,比如:在教会里偶然认识的,在祷告群里能加上